任语丁冲小花摆了摆手,笑着说:“你呀,谢错人了,救你的人是我旁边的这位陈道长,可不是我,我可是一点力都没出。”

小花听了任语丁的话,一愣,而后对着哥们又是一阵感谢,为了表示她的感谢,她甚至还往哥们的脸上亲了一下,哥们在学校当坏学生当惯了,哪里受过别人的这种大礼,当下受宠若惊,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而后,因为折腾了一宿没合眼,实在是太困了,我连忙扯了扯任语丁的衣袖,这才告别了小花回到了旅馆。

回到了旅馆,任语丁第一件事就是冲向屋内的浴室去洗澡,而我呢,歪倒在其中一张单人床上,虽然满身都是泥垢,但是此刻也懒得去清洗了,歪倒在床上没多会儿,就马上睡着了。

到了中午,日上三竿,任语丁把我给叫醒,我坐在床上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我们只睡了五个多小时,这会儿正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洗漱了一番,下了楼和任语丁在旅馆随便吃了一顿午饭,便朝着村头的村长家去了。

到了村长家,我们两个一见到村长就开门见山直说来意,只是结果好像不怎么顺利,村长一听说我们要重新修建娘子坟,脸上的神色霎时一变,变得跟张白纸一样,一只满是白头发的小脑袋摇的跟只拨浪鼓似的,愣是我们说什么也不同意。

“不是我不同意你们重新修建这娘子坟,只是这重新修坟虽然看起来是一件好事,但那却是万万不可行的,要是动了坟气和改了风水,那可是要出大祸,会死人的。”村长坐在门口的一张小短椅上,冲我们两个一摆手,然后又叹了口气,拍了下自个儿的大腿,说的煞有其事。

任语丁一听来了兴趣,他饶有兴趣地问:“村长,是谁告诉你重新修坟会动了坟气和改了风水的?据我所知,你们村里应该没人懂这个吧?”

对的,娘子坟村虽然有个神婆和个半仙,但是他们的道行不行,只会点简单的驱邪除病,对风水学那是一窍不通。

“哎。”老村长叹了口气摇着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皱得不成样子的廉价香烟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叼在嘴里,自顾自的点上抽了一口,做完这些动作,他这才把话接了下去,继续跟我们解释道:“是我们从A市请来的一个阴阳先生,他是我们村上一次修坟的时候说的,说起来据今也有八年了吧,后来也证明了他的说法是对的。”

任语丁问:“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中隐隐觉得村长刚才的那句话有些不对劲,想起来有些别扭,觉得有矛盾令我很不舒服,但就是一时察觉不出来是哪儿不对。

老村长又抽了一口叼在嘴中的香烟,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他的脸上还浮现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他说: “后来啊,就那次修坟之后没两天,村子里每家每户,但凡是家里面养有家禽的人家,家里面都难免死了两三只家禽,虽然没有死人,但每户人家家里面家禽的死状都几乎一个模样,十分的恐怖诡异,吓人得很,这可不是因为动了坟气的原因嘛。” 任语丁皱着个眉,再次发问:“能具体跟我们讲讲,那些家禽是怎么个诡异死法吗?”

老村长抽完了手中的香烟,看了我们两个一眼:“从小花的事件中可以看出,你们两个也是有些本事的人,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讲讲,当年所发生的事,那些家禽的诡异死法吧,说不定你们还真能从这其中看出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门道来。”

任语丁冲老村长供了供手: “愿闻其详。”

“那些家禽死就死了吧,居然还全都给挖掉了眼睛,鸡嘴也消失不见了,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它们的两只鸡爪子已经从原本正常的位置来了个乾坤大挪移,移到了头顶的鸡冠之上,鸡爪和头顶部位骨肉相连,看起来就好像…”老村长说到这儿,停住了往下说的话头,像是因为想到了某种恐怖的画面而感到心有余悸,想要停下来缓一缓,不知不觉的,他已经又点燃了一根烟。

“好像什么?”我和任语丁异口同声的问,成功的被他吊起了胃口。

“好像那只鸡爪子本来就是长在那儿的一样。”

“竟有如此诡异之事?”

任语丁听完一愣,我把他拉到了一旁,把嘴附在了他的耳旁,说:“你觉不觉得这些家禽的死状跟地洞里那个蛛尸的死状很像?”

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对象换了。

“是很像,这两件事一定有联系,说不定这两件事的幕后主谋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