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并没有跟夏木结伴同行去村里的卫生所,而是选择了跟任语丁一同前往,任语丁是个老江湖,哥们身边他的见识仅次于西风,带上他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而带上夏木这货呢那纯属就是一个累赘。

所以我让夏木和夏伯伯在旅馆里呆着,照顾好我爸,不要让他出了什么事,娘子坟村村里的村民基本上都已经听说了我爸的这件事,虽然我不认为事实如此,但是这件事在村民们眼中已经是证据确凿捉奸在床了。

所以,难免会有一些情绪激动的村民,也就是那些愤青和不怕事闹大的爱看热闹者会嚷着叫嚣着,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没有什么,就怕他们对我爸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人身攻击和伤害。

我和任语丁在去卫生所的途中,又一次经过了农妇家,见农妇家外停了几辆警车,想必就是村民们报警从A市叫过来的调查小花一案的,想到小花的死,于我身上也有些责任,出于愧疚,我怎么也得给死者一个交代,所以便跟任语丁提议上前去看看了。

还有一方面,我们还愁去A市报警太麻烦了呢,既然他们来了,那就正好,上去跟他们报个警,让他们帮忙查查我爸和老村长的案子,有了人民公仆的帮忙,他们的专业技术,我相信我和任语丁两人会省去很多功夫,很快就能彻查出这件事的真相,还我爸一个清白。

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农妇家,农妇家中摆放着两口棺材,一口是普通的入殓棺,而另一具则是恒温棺,小花人此刻就躺在恒温棺里面。

让我们觉得奇怪和惊喜的是,农妇此刻并没有如夏木所说的那样,在卫生所里面躺着昏迷不醒,而是在她自己的家中,我们一进到屋子里面就看见她了,她在屋子的中央抱着那副棺材嚎啕大哭,见我们两个来了,一脸伤心跟我们两个说,说她这辈子是忘不了小花的,她早已经把小花这个苦命的女孩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如今她惨遭别人毒害,她没有了小花,她也要活不下去了。

我们两个听了,皆是没有搭话,看着农妇她悲伤欲绝的样子,我们俩个是心里一阵黯然,谁都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安慰她。毕竟我们都没有体验过她这种丧失至亲之人的感受,而她,却在她的人生里,经历了两次。

所以只能任由她这个饱受磨难的女人,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警方来到了农妇家,先是派人到了村子里了解情况。法医一边做尸检,而别的警员呢,就停留在农妇家里勘察死亡现场。可是当时很多村民进来过农妇家,所以脚印庞杂的,警方是根本找不到凶手的任何线索,而法医呢也检查不出小花身上的死因。

只有我和任语丁知道为什么查不出小花身上的死因,小花是被娘子坟里的刻魂蛛尸给害死的,并不是什么正常死亡,要是能查出来才怪嘞。

一时间这个案子在警方的眼里,案情变得扑朔迷离,无从查起。

小花的灵棚搭在屋门前的山坡上。我们从娘子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所以很快的,夜就已经深了,农妇和小花其他两个仅剩的亲戚守在灵前,他们跪在垫子上如同三具石雕,很久都没动过一下。

我和任语丁分别给小花上了一支香,我们两个见到这种情况,觉得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我们两个什么事了,而且目前的这种情况,是守灵入殓,也不适合开口去问农妇什么问题,所以我们就决定先去找老村长,先去老村长哪儿了解一下情况,就跟农妇说了一声,准备离开前往卫生所找老村长。

我们俩心情难过的走出了农妇的家门外,这才刚要离开,忽然我们两个就听到山坡上传来了一阵尖叫声,黑暗中的这尖叫声划破了夜幕天际,显得刺耳诡异,尤其是在守灵入殓这么一个气氛中,更是让在场的每个人听了,都心中一沉。

听到这声刺耳诡异的尖叫声,我心里的想法和这在场其他人不同,我心里不知道怎的忽然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心里想,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像是老村长的?是不是这老村长跟小花一样遭到了这杂碎的毒手?

想到这,我当下也不敢犹豫,抄起了手电筒就往山上竹林的方向一指,跟我身后的任语丁摆摆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俩个一人拿起了一架手电一齐掉头奔向山上,任语丁功夫好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跑得飞快,如蛇一般的身躯从竹林中穿过,很快的就把我甩出十几米远,在这黑暗笼罩之下的竹林中,我都快要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而西风他的鬼耳朵可比我们两个人的耳朵灵多了,他跟我说:“从声音来辨别,应该是一个人在后边追,一个人在前边逃。”

听了西风所说的这话,倒是让我整个人稍稍安心不少,还好暂时没有死人,如果那发出尖叫声的人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样,是老村长的话,那么毋庸置疑的,是那个躲在深处的杂碎怕我们查出什么真相对他不利,所以急着想要杀老村长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