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听信任语丁一回吧,往隧道里边跑,既然是他带的破路,出了什么事他负责,他心里应该会有一些底儿。

于是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三昧真火符,嘴中念起催符咒语,将黄符祭于空中,三昧真火符凭空而起,吐出了熊熊真火,我趁着三昧真火缠住毛僵的这个空档,催促着任语丁赶紧往后撤,往隧道里边走,在前面探路,而我来断后。

任语丁他刚才挨了那毛僵一脚,嘴里吐血了都,到底是受伤了,往隧道里面跑了一段路,他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有点步履蹒跚,我赶紧从后面扶了他一把,以至于不会让他摔倒在地。

没有想到,这条地道还挺长的,并且我们走的时候不时的还会看到有岔道,从洞口内冒出一股股寒冷的气息。

不过所幸,这一路走来倒也平静,没有遇到其他什么变故危险,看来刚才贫道的担心是多余的,现在的这种情况,让贫道打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路就是我跟搀扶老人似的,搀扶着受伤的任语丁往隧道的更深处走去,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的眼睛视线终于可以看到了尽头,不过从洞口刚踏出一只右脚,却被任语丁这货在后面给扯住了。

任语丁沉声说:“别往前走了,快回来,再往前走就掉下去了,那是一口深井。”

我勒个叉叉的,前面是口深井这你也知道?那你眼神挺好使得啊,你早说嘛,我放开了搀扶着的任语丁,探出头拿手电照了照,果不其然,外面是一口直径大概在三米的枯井,圆形井壁用青砖砌造,生满了青苔,虽然井里面看不见水,但里面依旧挺潮湿。

现在我们的位置大概在这口井的下半部,往上估计有十多米,往下距底部差不多四五米的样子。井底微有水渍,可能存的是雨水。

这口井的底部水渍中隐露出不少垃圾,这些垃圾让我断定,这口井看起来不像是喝水的井,而是一口废弃用井。

我面带沮丧的往回缩了头,苦笑着跟任语丁说道:“我们走错道儿了,这么深的井,我们咋出去?估计是得原路返回的往回走了。”

原路返回?想到这我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开什么玩笑,好像后面更凶险吧?鬼门赶尸派的人都在后面,如今再加上一个毛僵粽子,我们就只有两个人,能搞得过他们那么多玩意么?

可是这前面也没路了啊。

而且任语丁他好像…伤势有点重,他现在在不停的往外吐着舌头,样子像极了一只白毛老狗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心说任语丁这身子骨也太不硬朗而且弱不禁风了吧,不就挨了毛僵一脚吐了口血么?至于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任语丁喘着气接着说:“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继续往前走,从这口井里面出去,我们身上不还有手机吗?打电话吧,打给钟小姐,让她带人来救我们出去。”

“我没有她的号码,而且我的手机好像快没电了。”我拿出了手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量,上面已经显示红色,不足百分之五了,估计现在打过去,地址位置还没跟钟意那个智商需要充值的家伙讲清楚,就突然关机黑屏了。

而且,这里手机信号好像不大好,只有很差的一格信号,这里是东阳镇没有错,但是我们经过在隧道里面大方位的移动,我们也不知道这井口的外面是东阳镇的哪里,位置上说不准。

再者,钟意一个小女孩啥都不会的,我怕她过来遇到赶尸派或者鬼门的人,会发生些不测和危险。

“没事,我也带了手机,她的手机号码我也有,在高铁站的时候为了方便联系,就互相存了一下。不过,为了她的安全起见,我们可以让钟意小姐去当地警察局报个警。”

他说完这句话又喘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只是,任语丁拿着手机放耳旁老久了,就是不见他对着电话里面说话,让我心中有些疑惑,莫非是在井底这儿手机没了信号钟意的电话打不通?

还是电话打通了却显示无人接听?

片刻之后,任语丁的话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他挂掉了手中的电话,无奈的摇了摇头跟我说:“不是打不通,是因为这个号码它是空号。”

“什么?空号?”我皱了皱眉头,心说会不会是任语丁把钟意的电话号码给录错了吧?

任语丁也是这么认为,他说:“可能是我在录入电话号码的时候给录错了,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要不我们直接报警吧,直接找警察过来帮忙,现在已经天黑入夜,只希望钟意她家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说到钟意,我就又想起了住在她家里祸害她家的那只邪祟,那只邪祟可是一到晚上就会出来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