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纤纤顿了一顿,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不,你……你不是西门吹牛……”

“我……”

林天闻言,一下子把手抽了回来,“纤纤,你说什么啊?我不是西门吹牛,那还能是谁?”

“哼!还装!”

欧阳纤纤站起身来,指着林天说道:“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西门吹牛?是不是你杀了他?”

“哎,纤纤姑娘……”

林天一听欧阳纤纤说话这么大声,连忙说道:“纤纤姑娘,你小声一点,别让别人听到了……”

“你怕别人听到?”

欧阳纤纤冷笑,“哼哼,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冒充我阿牛哥了?”

“咳咳,我承认与不承认有什么区别吗?反正你都不相信……”

“那……你就是冒充的了。”

虽然欧阳纤纤已经有了怀疑,但此时一听到林天承认了,心里还是生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那……我阿牛哥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西门吹牛的事,我真的不清楚,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他的身份而已。”

林天说罢,看到欧阳纤纤不相信,便又解释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西门飘雪啊?她是西门吹牛的堂妹,总不会害她堂哥吧!”

“对!我这就去问她……”

欧阳纤纤说着,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去。

林天连忙叮嘱,“纤纤姑娘,别惊动其他人……”

“哼!要你管?”

欧阳纤纤冷哼一声,连头也没回。不过,在没有弄清楚事情之前,她还真没有大声声张,只是到帐篷门口把西门飘雪喊了出来。

西门飘雪出了帐篷,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当下也没有开口,便跟着欧阳纤纤来到了百余米外的草地上。

“什么事?纤纤姑娘?”

“什么事?”

欧阳纤纤冷哼一声,这才说道:“哼!我西门师兄呢?你干嘛找个人来冒充他?”

“嗯?”

西门飘雪一听,便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便转头看向林天,“阿牛哥,怎么回事?”

林天摊了摊手道:“纤纤姑娘说,她师兄的手腕上有一块胎记,而我的没有……”

“胎记?”

西门飘雪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欧阳纤纤是从这一点细节上发现了破绽。

事实上,她堂哥西门吹牛的手腕上的确有那么一块胎记,但这些小细节她当时根本就没有考虑,也没有想起来,因为她不认为还有人能记得她堂哥的手腕上有块胎记,并且与林天会亲密接触。

所以,她当时就只改变了林天的相貌。没想到事情偏偏就这么巧,还真有人记得她堂哥的手腕上有胎记,并且和林天有了这么亲秘的接触。

这个林天,真是死性不改!刚才肯定是他用手去摸纤纤,才被对方发现了破绽。

不过,现在也不是埋怨的时候。

“纤纤姑娘,事情是这样子的……”

西门飘雪沉吟了一下,便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实我堂哥从你们毒宗回来以后,就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要不然你们毒宗也不会放弃他……”

“我们放弃他?”

欧阳纤纤满腹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你们毒宗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堂哥回老家之后没多久,就……就……”

“就怎么了?”

欧阳纤纤一下子抓住了西门飘雪的手。

“就过世了。”

“不!”

欧阳纤纤咬了咬牙道:“我不相信!”

“唉!”

西门飘雪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欧阳纤纤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他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冒充我西门师兄?”

“他是……”

西门飘雪顿了一顿,便说了部分真话,“他是我的朋友,因为遭到仇家的追杀,所以我才让他易容成我堂哥的样子……”

“遭人追杀?”

“是啊,纤纤姑娘……”

西门飘雪连忙回答:“所以,还请纤纤姑娘不要声张,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们两个……”

“我倒是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你们,可现实却是……你们告诉我阿牛哥他死了……”

“其实纤纤姑娘还是知道的好。”

林天这个时候忽然插话道:“这样……姑娘虽然会悲伤一段时间,但总不会耽误了你的青春,让你漫无目的的等待,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要短痛!我宁愿不知道阿牛哥死了,我……”

欧阳纤纤说着,忽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纤纤姑娘……”

林天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走吧!”

欧阳纤纤止住哭泣,冷冷的说道:“你既然不是西门吹牛,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你干嘛还让我抱你?你是不是就是想来占我便宜的?”

“不,我不是……”

林天连忙否认,“纤纤姑娘,我没有一点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

欧阳纤纤的语气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我不管你是谁,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非叫你血溅当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