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是说西北洛王真的会反水?”西洛王王治深表疑惑地摇摇头问着。

“西北洛王给太子的书信内容,别人告诉我了。西北洛王的确是想投靠太子,以谋他日之飞黄腾达。”吴王王瓯用双眼余光瞄了西洛王一眼,试探着。

“与太子拉近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关键别让西北洛王供出我们七王的内幕来就行。”西洛王此时刺客之患一去,心智立即恢复往日高远,有板有眼地说。

“据说,西北洛王并未在书信中写下我们什么内幕。但明天的早朝,仍然十分险恶。西北洛王当庭反水的可能性的确存在,这不得不防啊!”王瓯说完,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恶念升腾而起,恨恨地想:若是西北洛王反水,休怪我吴王心狠手辣!

其实,吴王王瓯并没对西洛王王治说真话。

吴王手下所盗回来的西北洛王给太子的书信中,不仅有西北洛王指认吴王的言词,还指称吴王有谋反的意图。

西北洛王欲以此为阶,讨得太子的欢心,以保来日他自己的荣华富贵。

吴王担心,要是西洛王知道了西北洛王给太子此书信的内容,定然心中惧怕而离开自己的战车。

如此一来,来日在自己的反旗之下,便少了一大主力,便多了一大劲敌对手。

无论如何,吴王王瓯都要将西洛王等六个王爷与他捆在一起。

只有如此,才能有效对抗皇上的消藩策,才能有效地累积力量,以待那日的到来!

见西洛王心智已恢复,吴王欣赏地朝西洛王点下头,道:“西洛王急智的确在本王之上,自然知道今天的早朝,对你我来讲是凶险万分的。当西洛王心中打定有也是没有,没有更是没有的主意,朝堂之上就会既显得理直气壮,又显得备受委曲。那任凭梅慕琦等人有通天的本领,也奈何不了西洛王你一根毫毛的。”

西洛王此时信心恢复,言语也生动起来:“吴王一夫当关,纵然万千兵马,也休想过吴王这一关!”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就要去上朝了。可别让他人得知你通宵在本王行馆才好,是不?”吴王微笑着问。

“那好,本王这就立即回行馆梳洗一番,好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早朝上,接受梅慕琦等人的挑战。”楚慕容先心满满地说。

“西洛王,不是接受挑战,而是所理力争。这心态上的微小区别,足以令结果逆转呀!”吴王王瓯提醒着西洛王。

“对!身正不惧影子歪!我西洛王一身正气,何畏之有?”西洛王挺胸昂首远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呵呵,果不其然,西洛王就是西洛王,不是任何人可比拟的西洛王!”吴王边打气着,边伸手将西洛王往门口让去。

回到太子宫中,匆匆洗了把脸,梅慕琦瞅了瞅天色,对决曹宰轶道:“呆会儿就要去早朝了。今天的早朝,时间可能比较长,我们快去喝碗粥吧。”

梅慕琦长期生活梅谷,梅谷属于南方,因此他总忘不了要喝粥,累得宰轶也得跟他一起喝粥。

听梅慕琦说起喝粥,宰轶只感觉一阵反胃,试探着问:“太子啊我的头,下官能不能不喝粥?”

听宰轶这般说,梅慕琦忽儿笑了起来,道:“你想吃什么是你的权利,我并没有剥夺你想吃什么的权利呀?”

宰轶苦笑着道:“你是头儿,你吃什么我敢不吃么?”

梅慕琦惊讶地望着宰轶,心想以宰轶决曹大人的身份,尚且这般唯长官意志为转移,纵是心中不情愿,连喝粥也得跟着。

看来以后是得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了。

于是,梅慕琦脸上浮出笑意,道:“我的决曹大人,我没有这样的讲究,以后你想吃什么,想说什么都可以的。”

决曹宰轶如获大赦,顿时开心地道:“那你喝粥我吃馒头也可以么?”

梅慕琦不加思索地回答:“当然可以的。我们快去吧,不然要赶不上早朝了。”

吃过早饭,四人相伴着来到长阳宫门前,等候王郁上朝。

这时,光禄勋勾星与梅礼琦将军相伴着也到了,梅礼琦老远就跟梅慕琦等人打着招呼。

梅慕琦正想向梅礼琦走去,猛然见到西洛王王治精神饱满地边举手跟自己打着招呼,边快步走过来。

心中微感诧异,梅慕琦暗想,这刺客失手被擒,西洛王怎么就不担心刺客全盘招供出他来呢?

想来,这西洛王已跟吴王商量出应对指控的良策来了。

那这良策会是什么样的呢?

梅慕琦边微笑着站在原地望着西洛王,边在脑中急速地运转着,盘算着西洛王应对刺客证言的办法。

突然,梅慕琦心里暗自笑了。

原来,梅慕琦意识到证物的缺失。

是啊,没有证物的证人证言,那只能是虚软无力的指控。

可自己本就不是真想立即对着干的,嗯,对,就这样!

既要让西洛王忙乎一阵子才能脱身,也定然能牵引吴王的注意力。

想到了如何反制西洛王应对自己指控的办法,太子梅慕琦微笑着迎近西洛王,双手先行作着揖,道:“前些日西洛王受惊,看今早饱满精神,西洛王应是调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