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宰轶只得结束温存穿衣而起。

来到会客厅,宰轶引着夫人羊嫫一个个见过众人。

梅慕琦可是过来人,见了羊嫫,规规矩矩地微笑着叫了声:“宰夫人好!”

南浦伟茂朝慕亚源一甩眼,调皮地道:“宰大人,亲一个!”

慕亚源就像练习好的一般,未等南浦伟茂话音落定,立即接着起哄:“李夫人,亲一个!”

大家本就是年轻人,此时心情放松下来,难免不露出调皮相。

于是,南浦伟茂、慕亚源和贺姆九雄一人一句地起哄着。

梅慕琦正想帮宰轶夫妇解围,不料想李夫人一扭腰肢,竟然大大方方地举起左手勾住正感尴尬的丈夫宰轶,“叭叽”一声亲在宰轶的右腮帮子上。

宰轶毕竟做大官的,这般被夫人现场“叭叽”还是头一遭,脸色一下子泛起红晕。

众人见了哈哈大笑起来。

羊嫫放下手臂松开宰轶的脖子,“嘿嘿”笑着对宰轶道:“这时我们吃点亏,到二月初九,你看老婆我怎么帮你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众人大笑声中,宰轶朝梅慕琦眨眨眼皮,拽住羊嫫的腰肢,走回房间去,大大方方地继续他们夫妻间的美事。

梅慕琦非常惊讶地望着宰轶夫妇的背影,心里暗想他们夫妇俩可真够大方的呀!

梅慕琦恩转而一想:“可宰轶揽住的是他自己老婆的腰肢,而不是小姐或一夜情侣的腰肢,更不是老二老三们的腰肢。这就是正与反的区别所在!”

就在大伙都在闹着开心的时候,在太子宫大门口值勤的侍卫华宁,手拿一封绢书走了进来,边双手呈于梅慕琦跟前,边道:“太子,这是刚才西北洛王派人送来的书信。”

梅慕琦接过展开一看,嘴角不由浮起一抹浅笑。

边将绢书揣入袖中,梅慕琦边乐呵呵地对决曹宰轶道:“宰大人还是赶紧跟周夫人入房恩爱去吧,免得又有什么事情,搅得宰大人不得尽兴尽性,那可就不美了。”

在众人的轰笑声中,宰轶大方地揽着夫人的腰肢,走进了慕亚源和南浦伟茂的卧室,回头向大家扮了个鬼脸,“呯”的关上了房门。

柏俊虎见此情景,突然想起当日被媚姬破了身时的感受,不由“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液。

众人听了,都拿柏俊虎来调侃,太子宫中顿时嘻嘻哈哈笑声一片。

正笑闹着,栖凤宫侍卫慎星来请梅慕琦和决曹宰轶大人前往栖凤宫一坐。

梅慕琦惊讶地望着慎星,试图从慎星的神色中读到平洛王请他们去栖凤宫的真实意图。

刚刚跟王乐分开,不过半个时辰的工夫,王乐便着人来请,这里面会有什么非如此急促相见不可的理由呢?

慎星态度恭敬地侍立一旁等候着。

梅慕琦没办法,只好朝慕亚源的房间走去,在门板上轻轻叩了两下,轻声道:“宰大人,平洛王来请,我们要立即去往栖凤宫一趟。”

宰轶揽着夫人的腰肢,回房宽了衣上床,正继续自己的好事,不意又被太子的邀请给中断了。

趴在夫人的身上,宰轶不由苦笑着道:“夫人哪,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呀!好了,太子相邀不得不暂停我们的好事。夫人,等我回来再好好补偿夫人!”

羊嫫对两次被中断自己的好事,也是气恼不爽。

但深知老公为人臣子,不得不听人家的,便叹了一口气,边将宰轶温柔地推落,边道:“这就是你的官性嘛!嘻嘻。”

宰轶穿戴整齐,开门出来。

梅慕琦见宰轶脸色潮红,尚有些气喘还未匀过来,不由“卟哧”笑出声来,悄声问:“宰大人,又暂停了吧?啊哈!”

宰轶反手关上房门,边随梅慕琦往会客厅走去,边低声道:“我夫人说这叫做下官的官性!”

梅慕琦低声调皮地道:“好不爽的官性哦!”

宰轶苦笑着摇了摇头。

梅慕琦吩咐贺姆九雄看守好太子宫,便带着慕亚源和南浦伟茂,跟决曹宰轶一起,在荆杰和李涪的护卫下,随慎星到了栖凤宫。

慎星侧身站在门旁道:“太子,决曹大人,皇妃不在宫中,也无闲杂人等,只有平洛王和侍卫聂政在里间相候。”

见三弟平洛王王乐如此安排,梅慕琦方知王乐必有重要事项相告,且必与聂政有关。

朝慕亚源和南浦伟茂使个眼色,梅慕琦便轻“嗯”一声,推开门和宰轶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果然,卧居里只有平洛王王乐和侍卫聂政在。

见梅慕琦和宰轶到了,王乐让过座,指着侍立一旁的聂政道:“他叫聂政,是新来的侍卫,太子和决曹大人已经见过了。

但两位有所不知的是,聂政是东洛王的总管官郎让来的,但他不是内奸。”

梅慕琦大感吃惊,与同是万分诧异的宰轶相视一眼,均将不解的目光投向平洛王王乐。

平洛王王乐见状,轻轻一笑,对聂政道:“你自己跟太子和决曹大人说说吧。”

“是,平洛王。太子,决曹宰大人,小的聂政正是东洛王总管官郎让来太子府的。官郎是我在老家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临来太子府就任侍卫的时候,官郎要我告诉太子爷,是东洛王要他让我到太子府上来的。官郎说,东洛王要小的充当东洛王跟太子爷之间的联络人。小的不知内情,只负责传递信讯。”聂政说。

梅慕琦没想到原来东洛王早就暗中跟平洛王王乐搭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