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她的眼窝处已经发青了。

炎鸿澈让她在补觉一会儿,可她就是固执的不肯睡。

“澈,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断崖上找冬莲吗?”

“可你一晚上都照顾着阮经轩,都没有睡好,要是等一刻晕倒了怎么办?”

“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啊?不就是熬夜吗?我又不是没有熬过夜,你担心什么?”

炎鸿澈知道顾妍夕是个很倔强的人,只要她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他故意装作有些为难道:“如今阮经轩还没有醒来,若是没有人守着他,让他有了危险怎么办?”

顾妍夕想了想,拉住了炎鸿澈的手臂:“不如我们一起等他醒来了,在去断崖山找冬莲花吧!”

炎鸿澈执拗不过顾妍夕,也只好按照她的意思,两个人一直守着阮经轩,直到快日上三竿了,阮经轩才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你们怎么也在?”

阮经轩口中的你们,显然是针对炎鸿澈而说,如果说昨夜他晕倒巧被顾妍夕救了,这个解释还算过得去,可炎鸿澈怎么也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顾妍夕温柔一笑:“你醒来就好!昨夜我与澈在雪林之中遇到,我们回到了洞穴后,问他是不是遇见了你,他说没有,我们就怕你大半夜还未回洞穴会出事,于是澈到雪林之中找你,发现你晕倒在地上,将你带回了洞穴。”

她望见阮经轩虚弱面色苍白的样子,心中有些愧疚道:“多谢你昨日的救命之恩,不然当时那么危险,那只黑熊一定会伤到了我,而不是伤到了你!”

“没事的,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罢了,这点皮外伤算不了什么!”

阮经轩说的很淡然,可顾妍夕很明白,阮经轩若不是因为她,在受伤后到外面去找炎鸿澈,是不会伤的更重,晕倒在雪地上险些冻死。

炎鸿澈瞧见阮经轩望向顾妍夕的眼神之中,有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他轻轻咳嗽一声,拉住了顾妍夕的手臂,对阮经轩轻启朱唇,冰冷道:“朕和皇后要去断崖寻找冬莲,你身体不适还是在这里修养,不易到处走动,免得在沾染了风寒!”

阮经轩应句:“多谢皇上关心!”

炎鸿澈紧紧拉住顾妍夕的手,不等顾妍夕和阮经轩辞别,将她拽出了洞穴,沿着断崖的方向走去。

顾妍夕看到炎鸿澈面色沉重,但却不知道他为何会是这个表情,她温婉一笑:“澈,你怎么?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顾妍夕淡然道:“我们只不过是朋友,你不要乱想了!我的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听到了顾妍夕的承诺,炎鸿澈这才松开了眉头,唇角扬起,面色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很是欢心:“妍夕,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两个人相视一笑,甜蜜而又幸福的十指相扣,来到了断崖底。

而就在这时,断崖之上出现了一个紫衣身影迅速闪过,他的手中端着一样晶莹白色的东西,让顾妍夕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他拿到的,难道就是三十年才开一次的冬莲花吗? “这冬莲花也不过如此嘛,我还以为它是怎样的花药中的极品,没想到和普通的莲花没什么区别!”

紫衣华服的男子手中端着一个白色的冬莲花,冬莲的花瓣晶莹剔透,花蕊为金黄色,随着秋风起,冬莲花散发出一种清馨的香气,不浓不淡,沁人心脾。

这样的一个花药中的极品,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冬莲花?

顾妍夕淡淡的凝视着他,粉润的唇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有些不屑,又有些薄凉道:“既然这冬莲如此普通,你要它又无他用,不如就将它拱手相让,算你一份人情算了。”

炫烨一只手端着冬莲花,另一只手摸了摸胸前的衣物,正是他昨日被顾妍夕用簪子刺伤的位置,微微皱眉,很是心痛的样子。

“皇后娘娘,你昨天可是伤到我了,就算你忘记了,可是我摸到这里还是会痛啊?你说我应该将它拱手相让吗?那岂不是吃到了苦头却还要笑脸相待于你?我可不做这种有所亏的买卖!”

炎鸿澈朱唇轻启,一双深邃的双眸眯起,眸中暗含着肃杀之意:“少在哪里废话,要你拿来就快点拿来,若是惹怒了朕,小心朕让你人头落地。”

“炎国皇上还真是会说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再说了,你们不是想要冬莲吗?若是冬莲坏掉了,那可是要三十年才能见到一次,你们岂不是白来了?”

炫烨仰天大笑,那奸诈的笑容,将他俊雅的面容尽毁。

“七皇哥,你将冬莲给炎国的皇上和皇后吧!”

炫丽从远处走来,当望见炫烨拿着冬莲花为难炎鸿澈和顾妍夕时,她快跑几步,来到了炫烨的身前劝说。

炫烨似乎对炫丽在马车上未出手相救,一直耿耿于怀,他一把推开了炫丽,将她推倒在雪地之上,怒道:“这件事不用你管!赶紧回去,最好乖点,若是将我惹怒了,回去后看我怎么跟父皇讲,让他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