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卓你先别着急,我在让月蝶飞鸽传书送给二叔一封书信,看他那边是不是已经上路了。”

李文卓轻叹一声:“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顾妍夕将月蝶唤来,让月蝶在写一封书信,然后飞鸽传书希望到墨国。

“慢着!”

顾妍夕突然想到一件事:“月蝶,这一次放飞鸽子后,看看这只鸽子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顾妍夕的提议,让李文卓和月蝶都觉得很诧异,不过这样的诧异并不是代表着他们不赞同,相反他们觉得顾妍夕的想法很对。

月蝶将信鸽的腿上绑上了信条,放飞了信鸽,并且跟踪着这只信鸽,看它的去向,是不是飞出了皇宫。

可是信鸽还没飞多远,就被一座宫院中飞射而来的一只弓箭射死。

月蝶见信鸽被人射下,忙朝着这座宫院走去,竟然发现是浣衣局里,一个老嬷嬷出的手。

这个老嬷嬷模样倒很亲善,将手上的弓箭收起后,俯身捡起了射死的白鸽,并且将白鸽腿上的信条取下,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后,便将信条收好。

月蝶怕被这个老嬷嬷发现她跟踪而来,忙转身跑回了凤华宫,并且将这件事说给顾妍夕听。

顾妍夕一拍乌木桌子,冷哼一声:“她一定是别的国派来的细作,真是胆大妄为,竟然会想出这样的阴招,阻碍了老夫人和二叔重逢?”

顾妍夕转了转眸,又写了一封信条,让月蝶放飞信鸽,然后让她带路,朝着浣衣局的方向走去。

李文卓一直陪同在她的身边,担心顾妍夕会因为追查这件事,伤了身子。

果然,这一次信鸽又是被射死在浣衣局中。

顾妍夕让李文卓将这个会武功的老嬷嬷拿下,而之前让玲珑找来的禁卫军也赶来了,将这个看似慈眉善目,实则手段很多的老嬷嬷从李文卓手中接过,将她押住。

顾妍夕让月蝶先回去,将真正准备好的信鸽放飞,给墨国的顾淳捎去信息。

而她狐疑的望着这个老嬷嬷,询问道:“你是谁?为何要杀掉本宫放飞的信鸽,将密信藏在身上?”

这个老嬷嬷浓眉大眼,唇下有一颗黑痣,笑起来依旧是一副善良的模样。

“皇后娘娘,奴婢不过是浣衣局管事的嬷嬷,哪里会将您口中说的信鸽杀掉,将密信藏在自己的身上?”

顾妍夕给了玲珑一个眼色,玲珑将地上死去的信鸽捡起,并且从老嬷嬷的怀中搜出了三张密信,这都是顾妍夕写去给顾淳的信,可见这个老嬷嬷是口是心非,想要遮掩什么事实。

“看来,本宫不惩罚下你,你是不想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了!”

顾妍夕眯起一双幽深黑亮的双眸,抬起手道:“来人,将这个嬷嬷重杖三十,若是她还不肯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就打到她说出来为止。”

“是,皇后娘娘!”

站在老嬷嬷身后的禁卫军领命,欲将老嬷嬷拖走去受杖刑,而这时老嬷嬷突然口吐乌黑色的浓血,两眼一翻死去。

顾妍夕并不惊恐,以为她是拒绝说出她的身份,服毒自尽。

可经过她的判断过后,才发现这个老嬷嬷其实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这种毒药一旦时间拖久了,还未吃到解药,就会吐血身亡。

顾妍夕总觉得这个老嬷嬷的出现,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是查了很久,也没有人知道这个老嬷嬷的真实底细,更不知道这背后的操作者到底是谁。

待到了晌午,顾妍夕让人备好了马车,和李文卓一同前往李将军府,想去看一看老夫人的病情如何。

可刚到了李将军府的门外,顾妍夕发现李将军府竟然守卫如此森严,到处都是侍卫手持着兵器看守。

李文卓好奇道:“我早上离开将军府时,还没有这么多的侍卫看守将军府,怎么这么快就聚集了这么多的侍卫看守将军府呢?”

顾妍夕总觉得今日的将军府内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她有些心神不安,但是并没有做出判断。

李文卓下了马车,扶着顾妍夕下了马车之后,一同走进了李将军府。

月蝶和玲珑陪同在顾妍夕的左右,来到了李将军府后,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文卓,舅舅他人呢?”

李文卓若有所思道:“父亲不是说和皇上一起出征了吗?难道表姐你不知道吗?”

“出征尧国?怎么可能,我听皇上提起过,说舅舅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出征在家修养着……不好,有诈!”

顾妍夕转身欲走,没想到身后如人墙一般,挡住了她的去路。

玲珑和月蝶一左一右护住了顾妍夕,毕竟顾妍夕已经怀有身孕,在这个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出事。

而李文卓很是诧异,没想到将军府一日之间变化飞快,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已经里外三层的聚集来了侍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玲珑扫了一圈这些凶神恶煞持着兵器的侍卫,声色严厉道:“你们可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炎国的皇后娘娘,你们威胁皇后娘娘可知是重罪?严重者满门抄斩!”

这些侍卫听了玲珑的话,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甚至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