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挺广走近李文卓,而李文卓转过身将顾妍夕护在了身后:“父亲,你要做什么?”

李挺广一把揪住了李文卓的衣袍领子,咬过的牙齿,咯咯直响。

“孽子,你可知道为夫这样做,都是为了谁?”

李文卓摇头道:“文卓不知!但是文卓更不希望父亲是为了文卓才会做出这样大错特错之事。”

李挺广一把将李文卓从顾妍夕的身前拉拽到了他的身后,并且给了顾妍夕一道凌厉的眼色。

“顾妍夕你不走在这里看着,是想让老夫将你现在就杀了吗?”

顾妍夕轻哼道:“本宫自幼就什么都不会怕,不过本宫先要提醒你一句,谁杀谁还未必得知,你就将你那野心收起吧!”

说完,她给了带路的侍卫一道清冷的眸光,那两个侍卫还揉着那站被打痛的脸,以见到顾妍夕给他们眼色,要他们前行。

他们不敢怠慢,走在最前头为顾妍夕引路。

顾妍夕走人墙中走出,但是身后仍旧是跟随着数十名侍卫,这让顾妍夕想要说几句悄悄话对月蝶和玲珑,都变得艰难。

“玲珑,把手心朝上伸展开!”

玲珑边走,边按照顾妍夕的话去做,将手心朝上伸展开。

顾妍夕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白的瓶子,打开了瓷瓶的红色布塞,将里面的金创药倾泻出来,敷洒在玲珑手心的伤口之上。

玲珑感觉到手心有些微微的刺痛一般,不由得皱起眉头。

“痛了?”顾妍夕看玲珑有些发痛的表情,轻柔的问道。

玲珑摇了摇头,面上虽然露出了笑容,但是这笑容因为她蹙着眉头显得很怪异,让月蝶忍不住低笑了声。

“还说不痛,都皱眉笑成了那副丑样子,还嘴硬的很!”

玲珑眨着眼睛,辩驳道:“月蝶,你竟然说我皱眉笑的时候很丑?那么你皱眉笑下给我瞧瞧?说不定比我还丑呢!”

月蝶也没有反驳她的话,毕竟这里是李将军府,她们还是要谨慎行事的好。

玲珑见月蝶只是见她低笑着,也就没有在与月蝶斗嘴,而是好奇的问向了顾妍夕:“大小姐,你怎么会有金创药的?”

“自从那次从黑月崖落崖后,经过了数月才被二叔救醒,而二叔告诉我,人走在江湖之上金创药是必不可少之物。从那时我就习惯了,出门在外都备好金创药,以免不时之需。”

玲珑对顾妍夕竖起了大拇指,可是手心一动又扯裂的伤口有些痛了。

顾妍夕看到玲珑蹙眉吃痛的表情,忍不住低声含笑,可当余光望见李挺广让侍卫们将李文卓捆绑住并且带走,从心底对这个男人,感到厌恶。

月蝶在顾妍夕的耳边轻声道:“妍夕,你觉不觉得皇宫中的老嬷嬷一次又一次的射杀了信鸽,夺去了我们写给贤王的密信,有些蹊跷?”

“你是说和李挺广有关?”

月蝶点了点头,回眸望了一眼正要朝着这边追上的李挺广。

“不知道他会和谁合作,达成了契约!”

顾妍夕深思熟虑片刻,猜想道:“应该是魏国!”

月蝶恍然明白了顾妍夕的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炎国和魏国的实力相差不大,正当炎国去攻打尧国,想将尧国占位己土时,魏国就开始打了炎国的主意,待炎国攻下尧国时,损伤士兵惨重,这个时候魏国在攻打炎国,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们两个人在嘀咕些什么?”

当兵之人警觉性都很高,凡是都很谨慎,而顾妍夕和月蝶这样交头接耳,让李挺广感觉到危险,他快步走来,将她们之间交谈的话打断。

顾妍夕懒得理会他,清冷的扫了他一眼,在月蝶的扶臂下,随着身前的两个侍卫一同朝着将军府的后院走去。

李挺广见顾妍夕如此蔑视他,这让他恨的浑身都在颤抖,甚至想将顾妍夕捏在手心,碎尸万段。

顾妍夕当然望见了李挺广愤怒的神情,可是她更知道,对于这种人若是你表现的很软弱,或者想要求他放你一条生路,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做到更加的得寸进尺,甚至更加过分,看到你痛苦,他反而会笑的很开怀。

就让他感受一下被人蔑视的滋味,虽说母亲与他是兄妹,但是有这样品行恶劣的人做舅舅,她还真是觉得悲哀。

顾妍夕在这两名侍卫的引路下,跟随着他们到了后院的一座庭院。

这个庭院并不大,看起来有些像下人们住的地方,光是从外面看上去,简陋的很,和外面那般奢华的建筑和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妍夕心中不免对这个李挺广更加的厌恶了几分,因为她刚才听他说,要将她和老夫人都关进这个庭院之中,她不放心老夫人,所以就将计就计的让侍卫带她们过来。

可是一看到这样落败的小庭院,顾妍夕的心里着实不好受,不知道老夫人现在怎样了。

两名侍卫将顾妍夕引进了庭院,随后看守在庭院之外,而李挺广怕顾妍夕几人逃走,又找来了百余名侍卫将这里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