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阴阳怪气的,和炎鸿澈的声音完全不同,倒更像是皇宫里的太监一样,扯着嗓子在大喊大叫。

炫心茹挣脱了他大手的束缚,从床榻上蹦下,借着桌案上的烛光,看清了躺在床榻上的陌生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本公主的寝殿之中?”

“我是谁呢?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样子好美。”

炫心茹疯狂大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迅速的将衣物都套在了身上。

炫心茹伸出手指,指了指躺在床榻上的懒男人:“你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公主殿下,难道你忘记了,我用的是右手上食指,让你深深享受了一夜,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炫心茹见男子慵懒的模样,她忍不住跑向了琉璃桌,在琉璃桌上执起玉茶壶,身手快而敏捷,一下砸断了他右手上的食指,接而又用玉壶砸中了男子额头,破出一道血窟窿。

男子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玉清……玉清,你在哪里?快带我离开这里!”

“公主殿下,本宫和皇上听说你身体不适,深夜特意赶来为你治愈。”

当一身金色八爪飞龙、头上戴有金冠的男子与一身火红凤袍,模样清俊的男子步入殿堂。

炫心茹哇的一声大叫出口,面色变得苍白,这么深的夜里他们会出现,怎么可能? 炫心茹将手中的玉壶抛到了身侧的地面上摔得粉碎,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将发髻抓的凌乱,蜷缩到了床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玉清听到了炫心茹的呼唤,急匆匆跑进了殿中,望见炫心茹蜷缩在床边,忙跑去想将她扶起。

“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啊!”

她这才看到了床榻上被玉壶砸死的男子,额头上的血迹将整张面容都掩盖住了,看起来狰狞可怖。

“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我们看到你都能那样狠心能将他砸死,怎么会胆小成这个样子了?”

顾妍夕似笑非笑望着蜷缩在床边的炫心茹,就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对她这样虚伪造作的样子,没有半分半毫的同情。

炫心茹眼珠子飞快一转,一把拉住了玉清:“是你,一定是你将这个坏人带到本公主的寝殿中,不然本公主怎么会在夜半醒来时,身边躺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呢?你到底想要对本公主做什么?”

玉清张了张口,感觉自己很委屈,公主殿下半夜出了寝殿,还不让她跟着,她只好回到了她的屋子里休息,没想到这深更半夜的炎国的皇上和皇后突然驾到,更没想到的是她望见了公主殿下回到了寝殿,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就算是太监,也对公主的名誉不保啊!

可公主殿下怎么能将这脏水泼在了她的身上啊?这不是明摆着要要她做替死鬼吗?

玉清吓得面色苍白,泪流满面摇头:“公主殿下,奴婢跟随你这么多年了,奴婢是什么人您应该最清楚了。您怎么能这样冤枉奴婢呢?”

炫心茹猛地瞪她一眼,像是给她一个暗示,张了张口,看着唇形,玉清猜出了她的意思。

玉清深深吸一口气,满面含泪,朝着炎鸿澈和顾妍夕磕头:“是奴婢陷害公主殿下的,公主殿下只是昏睡了,并没有和这个太监发生了什么关系,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炫心茹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打的她唇角都裂开了口子:“你这个卑贱的奴婢,竟然陷害本公主?还好你承认了,若是你不承认,本公主该怎么办?”

她牙紧紧一咬:“看来,本公主今天布杀了你,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呢!”

炫心茹伸出带有尖尖长指甲的十指,猛地掐住了玉清细长的脖颈,玉清阖上了双眸,额头上因为磕头碰撞出的伤口正流着鲜血,将她的两边面颊染成了血红色,看起来很是诡异可怖。

她已经在等待着死亡,也只有死亡才是她所能承受的结果。

“好了,松开手吧公主殿下,你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顾妍夕给了她的贴身婢女蔓珠一个眼色,蔓珠走上前,一把掰开了炫心茹紧紧掐住玉清脖子的双手。

炫心茹满面的委屈,看向了炎鸿澈:“皇上,难道您真的愿意看到本公主来到异国他乡,就这样受人欺辱?被身边最信任的人背叛吗?”

炎鸿澈轻轻咳嗽一声,冰着一张俊颜道:“这件事既然发生在后宫,而后宫一项都是皇后管理,朕想好了就将这件事交给皇后处理吧!”

炫心茹一听炎鸿澈要将这件事交给顾妍夕处理,这可是冤家路窄,岂不是要受尽她的苦头了?

炫心茹用力的摇了摇头,将挂在面上的泪珠都摇晃到了地上:“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欢本公主,又岂会一视同仁,给本公主一个公道呢?”

顾妍夕清冷地望着炫心茹:“公主殿下你说这句话未免也太难听了,本宫是炎国的皇后,这后宫中的一些事物都是由本宫秉公处理,你不信可以去打听一下,本宫何时犯过错,冤枉过无辜的人呢?”

炫心茹刚想开口打断顾妍夕欲出口的话,蔓珠装作不小心退后一步,踩住了炫心茹撑在地上的右手,炫心茹‘啊’的痛叫一声,蔓珠忙弯腰道歉。

“请公主殿下恕罪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她故意的,蔓珠当然知道,她就是不想听到她在这里乱喊乱叫,继续编造一些谎话,听起来真是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