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解决?不错的提议,”顾珺竹一转身,华服飞扬,满堂飘彩,那张气宇不凡的脸回首间韬光闪烁:“可,我不同意。”

完,他轻飘飘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同意?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凌烟的性子有的时候急,有的时候又肉的让人无语。

她坐在和顾珺竹并排的一个椅子上,托在下巴,努着嘴看向许诺:“我可以等,但是等待期间,我闲不住啊,能不能找几个阔少逛逛街、下下馆子什么的?”

“完全可以,去一次我剁掉你的一只爪子,”顾珺竹眼睛笑眯眯地瞥向了凌烟好看的手。

“一次才一只啊?没问题,我有十次的机会,就这样定了。”凌烟吐气如兰,轻轻地应承了下来。

就在顾珺竹和凌烟唇枪舌战、勾心斗角之时,坐落在洛邑县南市商贸繁华地段的一个名叫“聚贤庄”的客栈门前,紧急更换了一副紫色的旗子。

霎那间,整个县城都在谈论一个话题,“聚贤庄”又要发布耸人听闻的新鲜事了。

“聚贤庄”门前悬挂的旗子制成两种颜色,一种是大红的,每日里常挂的一般都是这种,预示着客栈的生意红红火火。另一种特意选用了神秘的紫色,一般很少使用。但只要挂上此旗,午饭后就会发布足以让整个洛邑县震三震的耸人消息,不仅备受全县老少的关注,就连官府也每天派人来这里打探情报。

“三爷,听了么,‘七牡丹书场’要有大事了,都挂上紫旗子了。”

“四叔,咱们一起去,听听要发生什么大事,不定咱们可以借机发一笔财呢。”

本地土生土长的老人都知道,“聚贤庄”雕梁画栋,气势雄浑,是县城内最高大的建筑。

单论规模也就算了,“聚贤庄”老板郭大善人又长了一颗玲珑心。

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子,接手奄奄一息的“聚贤庄”后,限量版定制了七个店二,永不超编,被经常来的客人戏谑为“七牡丹下凡”。

招聘时大郭大善人亲自坐镇,好像老中医问闻望切一样细发严谨,从应聘者的脚底板、手指头敲打到骨髓里,千里挑一,选出符合条件的七个人,重金聘请。

这七个人,或猥琐、或俊朗,或邪气,或清纯,身形高矮胖瘦不一,绝不雷同,吸引力覆盖从男到女、从老到、从富贵到贫穷。

郭大善人认死理,不认情面。“七牡丹”谁都可以推荐,但不符合硬杠杠绝对不行。

这硬杠杠就是他们必须口齿伶俐、黠智活络,善于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能够第一时间用耳朵听到客人间出的传言、笑话、牛皮话,用眼睛估量出客人的身份和来历,用大脑分析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第一时间汇总、梳理出一条条有价值的线索和信息。

为了大限度开发“七牡丹”的商业价值,郭大善人用天才兼具怪才的经商头脑在“聚贤庄”一楼开设了一个固定“书场”,美其名曰“七牡丹金牌书场”,每天午饭后免费发布或大或,重量级不一的绝对内幕消息,供人挣钱发财、偷鸡摸狗、嚼舌根子、胡八道等等,各取所需。

而书人既不是大老板自己,也不是江湖艺人,恰恰是“七牡丹”中的一个,人员、顺序从不固定,出场之前临时抽签,他们会站在楼梯口临时添加的一张书案后,头戴插着娟制牡丹的唱戏头套,身着宫廷仕女裙装,拍着惊堂木,任凭个人爱好和习惯话语,今天讲一个狗血故事,明天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

今天,明显属于后一种。

午饭后,一楼茶肆的方桌坐满了、空地占满了交头接耳议论着着人们,他们的嘴喷着唾沫星子高谈阔论,眼神还不忘四处扫描,追踪着每一个或近或远的店二,巴望能从他们如往常一般堆着笑的脸上闻出什么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