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岚也不含糊,效仿他的样子,回推了一下,竟把毫无准备的一个大老爷们推坐到了地上。

这样的状况第一次发生,两个人一时都呆住了。

半晌,冯岚才稳住慌乱的心,她没有动,继续观察着孙松月的反应。

孙松月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张了几次的嘴强硬是把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就是这一憋,冯岚感到自己有了翻身的一丝丝可能性,她干了一件以前不敢干的事。

孙松月虽然是个粗汉子,可脾气跟他的为人一样粗,就是宠着的冯岚,也从不给她忤逆他的机会。

冯岚暗中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壮了壮胆,一声不吭的把身子扭过去,留了一个脊背给孙松月看。

“妈的,贱人你胆子肥了,敢欺负老子了。”孙松月低声嘟囔了一句,并没有大声发火,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径直走出了房间。

过了好久,冯岚见孙松月没有回转的迹象,赶忙跳下贵妃椅,倚着窗户看了看楼下的动静。

远远地,她瞅见孙松月摇晃的身子隐没在了大街上的人流中。

终于熬走了这尊凶神恶煞,冯岚简单梳妆了一下,叫进来门口守着的丫鬟,吩咐道:“准备一下,我们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只是一个借口,冯岚已经通过孙松月的手下掌握了凌烟的行踪。

凌烟早就成了洛邑县城的神话。

跌宕起伏的个人命运让冯岚百转千回在心头,惆怅万千穷思量。

一会儿她羡慕人家出身高贵,占尽先天优势;一会儿嫉妒人家聪明异常,引得众人喜欢;一会又嘲笑人家婚悔家败,活该倒霉;一会儿又恨人家峰回路转,重获尊荣。

冯岚恨不得自己代替凌烟重生一回、重活一次,遇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夫君,任性妄为的过一生。

越有这种想法,她的心里越是烦躁焦灼,就越想马上见到凌烟,探探她浑身上下究竟哪里长了勾魂的秘诀。

主仆两人做了一辆马车,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来到了“暖心窝”门前。

改头换面的“暖心窝”窝如其命,拆除了一些高大上的装饰,增添了一些花花草草、书画盆景、装饰挂件,宛如女子的闺房,又有私塾的氛围,还有居家的温馨和田园的烂漫,时时处处飘荡着馨香、典雅、舒适的气息。

冯岚杏眼圆睁,根本无法平息内心狂泻的怒火,像一头母豹子样的火爆。

是谁,总能想到超过她的子,压在她的头上做生意,今天她非要找出这个人来不可。

她不信,以她的行道,制不住这股子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