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珺竹“吭吭吭”地把强忍在嘴里的一连串笑声转化成几个闷闷的单调音符,他简直对这个鬼怪丫头折服的五体投地。

也就只有她能想出这么一个敢于主动自毁身价和名誉的做法。

“真可爱!”他伸出大大的手掌,在她的脑上亲昵地揉了几下,心中升盛满了感动和喜欢。

“真讨厌!”凌烟像躲避传染病病人一样扭着身子,水蛇一般左右摇摆着脑袋,一只脚趁其不备攻击着顾珺竹,毫不留情地踢在了他的腿上。

这一踢,倒霉的还是凌烟,她的脚感觉像踢在了铁板上,对方分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脚却疼的不得了。

她跳了起来,弯下腰攥住自己的脚,哼哼唧唧的直想哭!

李长生听见这边的叫喊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站起身子看了过来。

那一眼的看,惊吓的他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

什么状况?

两个逆天的人纠缠在一起,是逗着玩呢还是真的反目成仇了?

他永远搞不清楚他们的状况。

李长生冲着他们摆摆手,又折回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凌烟看了他手势后,冲着他勾着手,猫似得地“喵喵喵”地怪叫着:“抓住他,他是采花大盗,他非礼我。”

那娇柔的声音,讽刺意味极其浓重,不像在呼叫求救,倒像在演戏。

确定了对方的目的。李长生鼓捣了一下身边的两伙计:“走了,那边出事了,快去看看。”

和李长生一样。那两个也都是县衙最低级的人物,成天接触到的都是街头的混混和流浪汉,他们哪里认得顾珺竹和凌烟是谁?

李长生带着那两个人走到了凌烟身边,故意粗声粗气的吆喝着:“发生什么事了?”

凌烟委屈地抽泣着:“官爷,他,他,他非礼我。你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抓起来啊!”

她边哭边用袖口抹泪,在半幅袖口的遮挡下,凌烟先是挤了挤眼。然后又了头,再次向李长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和态度。

她明明白白告诉了李长生,按照她的法,把顾珺竹弄到大牢里去。

那天李长生背后偷袭凌烟。被顾珺竹抓住后。不仅没有出事,反而受了凌烟的恩惠,拿着银子回家后给母亲抓了药。

后来凌烟又专程去李家拜访了李母,带去了一些吃的东西,又按照自己掌握的现代治病的方法,给李母进行了简单救治,交代很多注意的事项,帮助李母恢复了健康。

一来二去。凌烟和李长生成了不打不相识的熟人。

这次遇见凌烟,李长生明明知道她和顾珺竹的关系。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了什么,也没有当着伙计的面破。

他对凌烟的怪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反而习以为常。

混迹县衙就有这一好处,眼色极为活套,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

当下,肯定是不该的那种。

李长生冲着另外两人下令:“把这个当街图谋不轨的男人带回县衙。”

完,他领头上前反扭了顾珺竹的胳膊,从后面锁住了他的咽喉。

顾珺竹配合的被衙役大人抓住了。

低头的瞬间,他附在凌烟的耳边调笑:“娘子,记得到大牢里来救你的相公。”

凌烟态度倨傲,喟然轻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