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闻道车子的香味儿以后,如同给虫子咬了一般,瞬间醒神了。他就纳闷,这股味儿,凭什么那么熟悉呢?叫自个儿念念不忘的,原来啊,这股味儿是老婆家中的一瓶香水味儿。小四儿觉得自己是多虑了吧?然后他刻意关上了空调,开了窗户,先散去了空气清新剂味儿。

直到小四儿把头靠在了周监所倚靠着的地方,伸出鼻子来一嗅,天!他立马倒退了几步,脚像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但是肌肉又在那儿抖抖,他是给吓的。若不是,这香水味儿这般独特,这般好闻,他才不觉察呢!他想想,不对,我老婆无非就是个工厂工人么?又没出息。

你周监一日千里,恁多忙事儿恁多应酬,您怎会有时间注意工人呢?!况且单单老婆所在的车间,就已经有了七八个女人了。小四儿想,这太离谱了罢?!我老婆若是给周监看上,这几率,跟我中彩票似的!无奈,小四儿虽一直理性思考,很努力很努力地往事实那儿想去。

无奈,他的心管儿貌似给夹子给夹住了似的,怎的想也疏通不开。归家!他下好了决心后。咯吱一声,开了屋门,屋内依旧是原有的气息,而老婆却不在家。她朝哪儿呢?小四儿想起约莫还有四十分钟,便去接周监上监狱局,而老婆最近待在家里头,几乎像无所事事一样。

难不成?!小四儿不敢想,他想,干脆花上几分钟,寻寻老婆的香水在哪儿算了。若不是自己鼻子犯贱,又怎的会注意呢?小四儿来到了老婆的梳妆台那,开了很多柜桶。香水是有,那股高档的香水却全然失踪,小四儿搞得满手胭脂味都没有个眉目,但是他已经武得满头汗。

这时,嘟嘟嘟的声响,朝他口袋那儿响起。拨电话而来的,竟是周监。小四儿道:咦?周监,恁快便好啦?!周监道:嗯,是。你过来吧。小四儿没怎么犹豫,只是朝家里又拿了一小瓶开水,用肥皂搓搓手,便离家而去。他的心忐忑不安,那股香水味儿仿佛牵着他的心脏。

不久,重新见到了周监,周监的脸上似乎多白净了些,像洗过了澡一样。小四儿想,哦,难不成,是洗发水,和香水的味道重合了吧?他没说话,也不知道怎么产生的这股念头,只是他捂着口袋里鼓起的支票,心里就一直不是味道。情绪低落的小四,给周监送回了监狱局。

小四儿下班以后,媳妇依旧未归家。他想,媳妇哪儿去了?!若不是真的在外有点什么文章,怎的还不归家做饭?!小四儿等了许久,媳妇才终于归家。小四儿有点恼她,直言:你去哪儿了?!媳妇道:搓麻将,怎的那么大火?小四儿道:搓麻将?!你还真是有闲工夫啊!

媳妇道:嗬!再下去,你再没有给我安顿工作的话,我往下辈子就得在家待着,你又没出息!我不搓麻将,怎么解闷?以为像你吃铁饭碗?小四儿一想,自个的工作,真是铁饭碗吗?他又捂了一下口袋里的支票,不语。小四儿说:成。但这下,他便走上前扑到老婆脖颈那儿。

老婆道:呀!你还来劲了?!你是疯狗嘛?!好歹吃了饭再做啊!小四儿道:不,我想嗅嗅你!老婆道:女人腥儿你没尝过?!滚蛋,我做饭去!小四儿没嗅到那股香水味,但是她觉着这老婆是过得挺滋润的,一出去烫了卷发,又买了一双新的高踭鞋,现在净是发胶味道。

小四儿咽不下这口气,虽说他明白自个儿在什么位置,若是再报怨,那也徒劳。于是他想起卫民,傍傍他也好啊!虽说卫民不是什么牛×轰轰的官儿,也不是什么大企业家。但若是朝他家中喝两口好酒,取两包茶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嘛。但想着想着,却成了倾诉大会。

他问卫民:哥,你会读心术不?卫民道:读心术?!你看电影看多了吧,我一地痞流氓,还会读心术?这警察考核恁难,抓贼都抓不尽,他们经过三考四审还没会呢!我会读心术?!你看小说电影看多了吧?小四儿道:那就怪了。卫民道:啥事儿?!小四儿道:没没,问问。

卫民道:哦,你也算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居然还问这问题,丢人嘛。小四儿道:要不,我上你家坐坐?卫民道:成,你若是想,就上来吧。不过对了,我听讲,监狱局那儿,发生了点问题,但是又没怎么张扬。小四儿道: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以为是监狱局领导呀知天知地。

卫民道:好吧。你上来罢!当小四儿开着车入了庙街,给卫民打包了一份肯德基后,在另外一头的郊区,竟又发生了一起命案。这起命案,叫人是闻风丧胆了。而且这起命案,还是在铜锣村那儿发起的。这起命案的死者,共有两名,警察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发臭发酸了。

这案子和之前不大一样,因为这起案子,是浸泡在水里头的,尸体给埋在了一块石头下。警察打捞起来的时候,死者皮肤白得吓人,分别是一男一女,至于死相,更是惨淡。两名死者的手脚,均给绳子给捆了起来,警察头一时间打捞尸体那会儿,眼前第一反应是,摔死的?!

男性死者,体重偏胖,一检查,血糖还偏高!一抓手,一抓脚,活得还挺养尊处优,没有一点儿干活的样子。但打捞那时候,浑身都是血道子,没怎么有一块好肉来。这女的,死得也很惨,警察检查尸体的时候,这名死者的×已经给缝了起来,再往下细查,那是触目惊心。

看来凶手,在死者的阴缝两端,用刀子戳出了孔子,然后用绳子穿过,给缝了起来。一解绳子,×里头塞满了三两个避孕套。谁干的?不知道了,指纹是没有的,避孕套里头,倒是有很多的证据,警察一核对,死者的DNA,往户口那儿一查,法官当时就差点儿给吓坏了!

为什么呀?!因为他是本市里头,失踪的那几名富豪的其中之一呀!这个富商的头颅,给敲碎了,骨头片儿还扎进脑子里,血浆子直往外溢。他怎的落到这个下场了?!这女子,兴许是他的妻子,要么是女朋友情妇吧?反正死相倒也惨淡,是给勒死的,眼睛没什么血色了。

一经核实,警察就成立了专案组。失踪的四大富豪,死了俩,他们的资产加起来,要跟男人的精水那般多,警察若是再不破案的话,省城那儿下任务来,对整个市,整个省份,甚至对国家的法律,兴许都成了质疑的。可没办法,陈铭坚快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有个什么眉目。

谁敢怎么厉害,专门挑大人物下手?!陈铭坚曾经想过,找三癞子,对对。可是有什么用?!三癞子的砖厂那儿,陈铭坚是入去吃过饭的。礼尚往来以后,再查查,还是没什么眉目。先是何旭,留下的案子,光光记录的纸张,都能落成一男人的身高。现在他走了,又有破事来!

这城市,消停不了么?!不对,陈铭坚再细看报告,叫薯条哥整理了一番。他想看看,这案子是从哪儿开始下手。经过法医的检查,这死者应当是死了约一个礼拜,然后才丢到了河流那儿。那条河流离村子较远,平时无人去多。村里又有井水,水龙头又多,不至于去那儿。

一个礼拜前,那是什么时候?陈铭坚想不出什么大事件来,除了何旭刚刚死去以外,黎希杰等人已经成了神经病。还会有什么大事儿呢?可是另外那头,好比日头向西,想不到的事儿真是出来了。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给三癞子,三癞子接过电话,对黄老板道:黄老板啥事?

黄老板道:没,我想跟你取人,这次我出一百万,你看看成不?三癞子道:黄老板,你又要做阎罗王?!不妥吧?!上回儿就差点把我给日弄死了,现在你再做阎罗王,我这儿不是砖厂了,改做殡仪馆了。黄老板道:你卖不卖?三癞子心念,卖?那可是又卖出一条人命啊!

三癞子还在犹豫的时候,已经有人入了砖厂那儿,直达经理的办公室。三癞子一瞅,这人的眼神不对,发绿的,是头狼。但三癞子没太怕,道:你是?此人道:我叫凌卫东,听过吗?三癞子本忘了,可是三癞子先前,看过报纸,想想这名儿很熟悉,再想想,今年的大事件。

他怔了一下,道:你是**啊!若是在我们市。你不是在监狱里么?!判了死缓?!我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凌卫东道:你傻了吧,你知道我当年弄出多大动静来?若是监狱管得了我,那我不至于过了几年才落网。你不明白,我现在出来,监狱局连个屁,都不怎么敢放!

三癞子道:那你这次来,是要干嘛来了?图财?我这儿没有。图名?我这儿又什么什么影视公司。凌卫东道:不不不,你废话多,我不受。我想要人。三癞子道:要谁?凌卫东道:听说你绑了四个大神,我想抓一个,练练手,好久没动手了。三癞子道:你是黄老板派来的?

凌卫东道:你说错话了,什么派来的?!我指使他,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