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民不知道这群“黑帮分子”从何而来,只知道,这些人擒获这个女白人,就如探囊取物一样,几个动作铐住了人家的关节便将人家一下子抓入了酒吧的里头,连监控录像都给躲避。而一旁的男友看得是又惊又呆,但是他只能抱着头蹲在那儿啜泣地报怨,梁慧雯却不喜不悲。

她一扭头,穿上了高踭鞋,仿佛要朝宾馆的位置去。卫民刚想上前,抓住她的手将脑袋里所有的问题都问一股脑儿溢出来。但是卫民现儿不同以往,不是什么感受都非要涌在脸上然后再去表白一番。他笑笑,菲戈却抓住他的手,不免一阵坏笑说:你刚刚是不是对她放电呀?

卫民笑说:是呀。菲戈点燃一根“万宝路”又递给了卫民,他说道:这人我刚刚在厕所里看到,她跟泰国的胖子仿佛挺说得来。我一开始以为她是泰国人,可是想想这种气质在泰国是鲜有的,仔细一看原来是汉人。卫民说:嗯,是吧。二人说罢后,当天晚上便寻了家宾馆。

宾馆挺高档,在入睡前龚春秋居然拨号给卫民对卫民讲道,明儿胖子要见你,还有林大友。说是商量豪华邮轮的事儿,这艘游轮已经从美国运到了泰国,准备朝香港的位置开。如果有幸的话还能开到珠江河。卫民说:这艘游轮跟我们有甚关系吗?龚春秋留下一句:你是头头。

这头头的意思可不是领导而是混混的意思,卫民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立马恍然大雾。他说:看来我真的被泰国人赏识呀但是我可不希望到时候我寻个泰国女朋友是个人妖就好啦?!他说完这席话后二人都在酒吧那儿笑笑,卫民跟着笑笑他发觉他在逃避现实呢,笑得有点凄凉。

在泰国这边儿卫民虽然失落了几分,但是总体来说失落归失落,卫民得一点是所有人都学不到的,恰恰又是他最吸引人的地儿:不论是过着稍显清贫三年不买新衣服的日子,抑或是现儿飞黄腾达的时日,他从来没有迷茫过。倒反是小四儿,现儿快给迷失在了程老板的别墅。

他望着眼前这一切,他发觉自个儿真是孤陋寡闻了,原来现实里都会有这样的场景啊?!他本以为,收入眼前的一切只有在电影内才会实现但是小四儿他错了。眼前哪能单单是一处单纯的别墅呢?眼前的一切可是帅哥美女们的集会呀!这可是一个十分豪华的赌场才对了呢。

这儿没有钟表,犹如拉斯维加斯,叫人不亦乐乎,快忘却了时间。你说红酒有了才叫情调,红酒是有的,而且还倾洒到了地面。赌场里的人全部都蒙上了面罩,而且不论是男人抑或是女人身材都特别高挑又特别曼妙。小四儿迷失在了眼前挥金如土的光景内,红太阳十分耀眼。

程老板说:小四儿这种生活你喜欢吗?程老板说罢随意从柜台上取了一瓶拉菲给了小四儿,小四儿发觉原来电影里那无法企及的富裕高度,原来是可以实现的。这群人真的不是电影明星完美无瑕的,他们这些人也要寻个痰盂来吐痰,有时暖气吹得久了一样是要脱衣服的。

这儿的人也有感冒发烧的,流鼻涕擤鼻涕的。谁说,这世道穷人不能发家呢?穷人跟富人不都是人么?!不都是有五脏六腑难道富人要多出三头六臂来吗?!小四儿望着眼前的一切发觉自己蠢蠢欲动了。这些人就不用屙屎屙尿不用干×吮**不用吃饭安眠了吗?!都一样的!

是人都得这般干,因为小四儿觉得他原来是没胆呀?!程老板仿佛会读心术,他看到小四儿攥紧的拳头后不免拍拍他的肩膀,他对小四儿说:四儿你放心这并不违法,因为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存在什么违法不违法的说法。你要是想玩的话你上前去,你身上带了多少现金来?

小四儿随手抄出了钱包来,小四儿的心内一直有个想法,假使要穿上西服的话必须随时在钱包里夹有四千块,因为一拔出来不能失了面子。在这处地儿呀,有时候面子即地位。所以恁多人上了位子后,首先想的第一法子,便是粉饰自己的面子。小四儿学得是通透得不能通透。

他随手来到了一处赌桌上,后边儿跟着的可是程老板。程老板说:各位兄弟姊妹,这位哥们儿,可是自己人,是自己兄弟。所以他现儿来玩大家欢迎吗?脱口而出后,“兄弟姊妹”纷纷将目光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小四儿不怕,从口袋里先压两千到桌子上,说,我要玩大小!

可是,正当小四儿一鼓作气,面对着这群看似光鲜而实际上看不到面容的人们投入了两千块后,这下,裁判却先发话。裁判缓缓吐出了一席话来,说:这位先生,我们这儿玩的数值都较大,所以请你理解啊。最小的数额赌资是要五千块,而且还是最低一等,所以我希望您...

小四儿听到这席话后心里不免崩溃。他发觉这儿才是上流社会呀!他有点儿不甘,嘴里一直叨念可恶呀!?要是谁贫穷了那真是自己活该!我真是一条狗!一条奴性十足的狗!话音刚落,衣着最光鲜的程老板,二话不说,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钱包出来,随手拿出了两千块。

他说:裁判,我可是这儿最大的庄家呀!你看看我先垫付好吗?小四儿原本沮丧的面容仿佛瞬间又得到了阳光的滋润。他说:程老板?!他十分激动,两腿仿佛都站不稳。但是程老板真心地递给了小四儿两千块,程老板说:这儿是先给你的,要是待会儿赌输了你再朝我借。

说罢,小四儿饮下了一口葡萄酒,来这儿赌钱的人大多数酒水都是免费供应的。酒壮怂人胆,小四儿原本怯弱的性格在一杯杯高脚杯装下的红酒内,以及色字不断的转动下,瞬间膨胀了。他不再胆怯,也不再儒弱。他望着裁判戴着手套的手一直在摇骰子,手转动个不停呢。

他知道,一切都来了。一旁的小四儿在升温,另外一旁的常浩清现儿是什么光景呢?他十分尴尬,来到了监狱局这般久以为自个儿还是秉公守法的公安。监狱局是个权力机构,要想在监狱局那儿混得开可不能单单靠的是他的勤恳,还要有智慧。因为一切都逐渐涉及到了权。

一连几日,他都没有见到魏兴国。他本以为,作为监狱局里最高的权威,魏兴国应当是监狱局里权力最大的人是吗?后来当他打开了邓小兴给他的音频文件时他才发觉一切都错了。原来周大同才是监狱局里的明目人,怪不得周大同会死亡。常浩清听完了录音以后一切都明了。

可是,仿佛有人一直在暗处监视常浩清一样,常浩清的一举一动完全受限了似的。他刚刚听完录音,犹如解开了真相。但是他只是知道真相又没有证据,有了证据才能给自己好处这才是真相。正当常浩清听完了录音,仿佛身子抽空了一般后他睡了一个午觉,下午恰好休息。

是人都得休息呀,虽然常浩清的字典里仿佛没有休息跟娱乐俩字。他睡了午觉,身旁是端木欣。他不想让端木欣知道太多他的事儿,因为他现在分得很清楚端木欣是想要个孩子,所以压力不准大。问题是,常浩清的忧虑,跟放映机一样心里想什么脑袋思考什么都会浮现出。

当他醒觉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拨号而来的,恰好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过电话,神志还不是特别清醒,但是还好。他说:喂,喂。他打出了基本的招呼后,对方却不予理会。他不知,对方是谁;他本以为,打错了号码。但是在电话那头,他听到了十分熟悉的声音了。

他说:广场。喜欢去广场吗?喜欢的话,那你穿好衣服去罢。常浩清知道这个音色再熟悉不过,因为啊这个声音分明是来自凌卫东!凌卫东回来了,他重新回到了常浩清的生活内。他立马打电话打到了公安局,叫同僚伙计调查一下打电话的来源地址。他现儿已经是坐立不安。

他穿好衣服后,连端木欣问去哪儿都来不及回答,急匆匆地下了楼打车去到广场。他知道常浩清的办事风格,场面一定会打,像战争片最好有死有伤!可是这也是凌卫东最吸引常浩清的地儿。他要逮捕凌卫东!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必须要逮捕凌卫东!终于,常浩清到了广场。

广场上,跟凌卫东想的大场面有出入。因为现在是下午的两点来钟,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因为这儿恰逢是市中心,市中心这儿人声鼎沸,所以来广场玩的人并不少。他在想,他是不是有点儿冲?非要单枪匹马独个儿来到这,为什么不肯冷静下来寻一下伙计的帮忙呢,哎呀!

可是已经到了这地儿,他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想了想,兴许对方只是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呢?会是吗?常浩清拿出手机,一边儿走,一边儿朝人群密集的地方走。突然,他刚拿出手机,身子却仿佛给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