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夜深。啊!一声呻叫,在一栋无比豪华的别墅内,一声声呻叫,叫得住在附近的居民们,浑身痒痒。这等感觉,好比数十只蚂蚁、蚂蚱、蚂蟥一一地爬入了你的背脊处,可是却又不咬,而是直痒痒,叫你又怕,又厌恶,又恶心。一居民,一看表,瞅瞅这时日,已经俩点钟。

他起身屙尿,对着粪坑,射了一滩。然后,他抖尿时,竟而发觉,原本一杆小烟枪儿,瞬间成了一只大萝卜。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又是单身一人。他是个财主,在屋内,只有女佣一人。无奈,女佣早已年过五旬,他想日,日不了,人家连经血都退了,屙出过五个孩子来。

一想到女佣,他软绵无力;而听到呻叫,又无能为力。他怒了,一起身,跑到花园去,抓起了一雏菊儿,比较便宜的,朝楼下的草坪那儿一甩,啪嗒一声,瓦片四处飞去,一股松软的腥泥巴,给雏菊儿紧紧扎着。这一幕,又叫他的脑袋那儿,叫响起了猥琐的场景,他怒呀!

不知,是不是起了连锁反应。连河边儿的癞蛤蟆,都不顾人性,在大雨倾盆下了几日后,偷偷出来,随地牛儿一块,一边儿交媾,哇哇地响声。要把这富人逼疯。他不信命,大口灌水,大口灌酒。都说,事业成,女人少;时间多,人亦老;年轻时,无资本;有钱后,精力少。

他大吼一声,因为这等叫声,持续了约莫一夜。而且,是叫得扎心扎肺的。他吼一句:明星了不起么?!早给多少贱男人日过?!我×他妈!别墅内,的确是在打仗,但是是男女之间的交媾,这事儿要么不说,一说那忒复杂。对当局者而言,是升华;对旁观者,是恶心事。

可是呀,她止不住地叫,浑身大汗,即使开着空调,依旧挥汗如雨。她上头的人,好比一头狮子,正奋勇而上,一撞一撞,叫她好几次犹如坐过山车,从下头飞上了顶端,又从顶端滑了一圈儿回到了底部。一次次地从平原绕到高峰,又从高峰绕回平原,顿时成了一只大雁。

她留恋这等感觉,好比机关枪一样,俩手搀扶着男人的腰部。肌肤贴着肌肤,汗水跟汗水交融着,终于,半个多钟头过去后,男方将蓄力已久的火药,犹如氢弹爆炸一样一一泄出。他没有使套子,使劲儿一戳,便将白白浓浓的垢甲送给了女人,然后颓然地躺在床上粗喘气。

他累,她更累,可是疲倦不堪时,又夹杂着好几分不舍。她说:待会儿还能来吗?卫民。卫民瞅着她,笑笑,说:你恁好色?都说好色是男人的本性,看你真心不差。卫民咳嗽了下,然后不自觉地将手伸到了床头柜上,抓着一包万宝路,顺便儿由上头朝她的俩腿往下瞅一眼。

她俩只小兽蹄般的小脚正跟卫民的俩条毛腿交在一块儿,时而她又用平滑的大腿肉蹭他的胯部。她说:哪有好色。卫民说:那是为何?她说:你想听吗?可能对你来说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卫民说:你说吧,程潔儿。她思量了许久,可是,仿似又不愿轻易地说出这席话。

她俩**贴到卫民胸口上,犹如俩块晃动的凉粉一样俩手又插在卫民的腰间,她说:亲我一口。卫民照做,干燥的嘴唇贴到了她的面颊上。终于,她红润的俩片嘴唇,好容易才分开,说出一席话来:我怀孕啦。卫民一怔,眼球儿快瞪得给从眉骨下射了出来,说:几时的事儿?

她想,我俩月没来了亲戚,然后,我叫佣人,特意地买了三个验孕棒,三个全中了标,都是俩杠时,我才明白,原来我怀孕了。如果能算得清,俩月前,你上我家吃饭,当晚,你不留我家中么?!那日起,我想,就中标了。卫民望着又高又白的天花板,不禁感叹道命无常。

她说:还好啦,咱们现在可又不是私奔的十七八岁小情侣,不是么?!她搂着他的臂膀,看似很瘦,但是肌肉却又紧绷着。她说:咱们上个月刚刚领了结婚证,我想十月十九号那天我再开台,那日我生日。你没有意见吧?卫民望着她的面容,没有化妆,却又显得更加撩人。

他有预感,做好了那等准备。因为,当日卫民说搞便搞,一翻身,吃饱喝足了将她的身子给当成沙袋一样当成靶子一样将浑身的劲儿由着那根东西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当时,毅然地说:别戴套,你怕艾滋么?!怕梅毒么?!卫民说:我等你这出话,还偏偏浪费买套钱!

然后,卫民一翻身,俩手扶着她的细长腰杆子便蠕动着身子。那日他的生活里,充斥着灰色,犹如一层生石灰洒在了他的心口再浇上一阵凉水煮沸了他的心脏叫他难受生不如死。可是,俩月过去了,他改头换面,现儿哪能是以往的扛把子了?不是了,再也不是了,他变了。

他起身,不穿衣物,拖沓着疲倦的身躯,先到厕所那儿照着全身镜。他望了一眼自个儿的毬,刚刚给女人滋润过仍然保存着一阵新鲜,一股独特的味儿扑鼻而来叫他又想歪。而他随是瞅着自个儿一丝不挂的躯壳,一边儿又在思量着明日的事儿明天他可得到一处地儿去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