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破事儿下来以后跟放鞭炮一样一截一届地响,从当事人那儿响到了一定的点儿上,总得有人慌了。但最慌的不是绑人的三癞子不是侦查的陈铭坚卫民,反倒是领了残疾人证的何旭。何旭坐在办公室那儿,一口烟一口酒地入肚入肺,他一边看着账单,大吼道:娘亲嘞!

何旭点燃了第四还是第五根烟,他撵灭了烟头,觉得这一路走得咋那么艰难,这举步维艰的样子,跟先头一帆风顺,真心大不一样,何止是大不一样呢?简直是两个世界。何旭握紧了拳头,是使那边已经断裂的四指。他拨通了电话,是拨给往往最信赖的范仕健,打了三回。

全都是,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四会儿稍稍好点,成了来电提醒。但那是别的号码了。何旭这次怒了,彻底玩怒了。他随手把嘉士伯给摔了个稀巴烂,冰块洒落了一地。然后脸涨红怒曰:他妈的范仕健!你真不明白坐吃山空!咱们当初怎么一步步走来全忘啦?!

今儿是什么情况?!被绑架的是什么人?!那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的双手双脚啊!咱们公司,跟空壳子,有什么分别?!跟我这残废,又有什么区别?!这就是现实,我就不该信你!这人从女人×里儿出来就注定没干净!范仕健我看透你了,滚你娘的蛋!滚犊子!

何旭怒道,然后一边儿喘气,饮下一口啤酒,消气。这秘书也恰好进来,一脸茫然,不知说啥好,但是还是兢兢业业地,收拾了地面上玻璃碎片,然后扫到了垃圾铲那儿,出了去。何旭看着这秘书,气不打一处来,想找人消气。但瞅着这秘书的屁股翘起来,怒火成了欲火。

何旭说:你!过来!秘书说:唵?秘书回头看了一眼何旭,翘着的俩尻蛋非常圆润,何旭愈瞅这下边儿反应起得愈厉害。秘书一边扫,一边拿着抹布抹地板。其实秘书她也是不情愿的,只是最近这公司事儿繁多杂乱。秘书是何旭的亲信呀!何旭一个月发四五千,她不敢玩。

这秘书不知道,只好继续扫地,抹地。何旭说:你这羊羔子儿!叫你过来你不过!何旭虽然残废了,但俩手还是很有力气的。何旭上前去,一把揪住了这秘书,然后三两下便揭开了这秘书的衣服,秘书想反抗,但是却又不敢反抗。因为,这还是头一回么?是好多回了吧?

何旭拉扯着秘书的俩手,解开自己的皮带,给捆上了去,秘书是彻底不敢反抗了。这下,何旭交裆那儿的帐篷,已经是撑的很高了。除光了衣服,加上紧张,这空调暖气把二人都给弄得大汗淋漓。秘书心一横,眼睛一臂,任由何旭在自个儿的下面一直抠一直插,她边叫喊。

过了片刻,抓了**抓了×亲了奶头亲了×什么都该做了,何旭终于入了人家的身子。何旭一边干,一边念叨道:他妈的!这世道,谁都靠不住!先前,我就不该信这几个傻×!什么是过河拆桥!什么是见利忘义!我何旭总算是他娘的明白了!你叫呀!叫呀!你再叫呀!

何旭一边干,犹如猛狗,在后面进攻,然后还一边叫唤道:我先前,靠打架起家!但现在,我想打人!我根本不知道打谁!我明了!来阴的,不搞明斗!玩失踪!玩绑架!玩黑的!他妈的,我天天阿虞奉承,我为了什么?!我好心好意,为这处地儿,谁拥护我!谁爱我了!

何旭现儿很猛,真的像条猛狗一般。这秘书想搭话,但她的嘴唇只吐出了啊啊啊。何旭说:你说话呀!给我解闷呀!你不说话?你吃我×去吧!你看看你这身子,天生的挨毬货!你是婊×!是骚×!是贱×!你看你那俩**,不给我给谁?!像俩羊尿脬!你看你那尻蛋!

那就是俩猪尿脬,专门给人×喽!你叫呀!你叫呀!何旭武了快半个钟头,两条站得快发软了,两只手也从来没离开过秘书的**。半个钟头过后,何旭想都没想,连套子都没戴上,直接在秘书的×里头一泻千里。事毕,秘书快晕厥了过去,两只眼珠子直翻白,衣衫不整。

何旭不管她,只是踹了一张椅子,让她坐在那儿喘气。何旭把怒气全撒光了,他才知道,原来自个儿是那么渺小。他点燃了玉溪烟,在那,纳闷着。他现在只穿着一件衬衫,领带已经不整了。他还能依仗谁呢?但这时候,有人,呼了电话给他。何旭用袖子擦拭额头,接过。

喂。何旭说。另外一头,是安安静静。何旭看了下办公室挂着的钟表。是午夜了吧?谁还会传呼自个儿呢?电话那头说:喂,是何旭吧?何旭说:咹。对。你说,你是?那头说:我啊,我是程老板。你还记得吗?何旭想想,程老板?既陌生,又熟悉的印象,从他脑海浮现。

过了约俩秒,何旭想起了。这程老板,年过不惑,就镶了俩排金牙,真是特色呀!何旭说:有什么指教?程老板?大半夜打来,我怕影响您休息呢。程老板说:哦,没什么指教。有笔生意想跟您谈谈,有兴趣吗?何旭说:生意?什么生意?现在公司入了瓶颈期,何旭很急。

所以,何旭他必须一支强心剂,才能让公司死灰复燃。程老板说:我呀,我要入股,您看怎么做?还有,我还带了一老板,我们俩要入股。您看看,我是这么想的。我希望,我,跟那位老板,是除了你以外,公司最大的股东。何旭说:怎么开?最大?四六?还是三七?

程老板说:不是,都不是。五五分账,您看咋样?何旭说:我×!您开玩笑吧?!我好不容易坐这位子,五五分账?!那我先前的努力,算逑?!程老板说:哎呀,何老板,您别燥,别躁,您出来吧?现儿。有空不?现在,范老板,也在我这儿呢。不,是你们这儿,懂吗?

何旭心念:范老板?就范仕健?!范仕健,啥时候同这程老板混熟了?!这不妥呀。范仕健刚刚入了新房子,事业有成,迎娶了娇妻。他们俩,外头都是说狼狈为奸么!这狼狈要分开了,那顶个毬用!何旭心念,不对,这事儿不对!何旭说:您在哪儿?我洗澡,立马出去!

何旭没怎么想,回了趟家,让秘书陪着。他回家后,立马洗澡,把×上的骚味儿全给肥皂洗掉。这秘书也肯死乞白赖地跟着何旭,何旭先是厌烦,觉得她跟条死狗一般。但现儿他觉得独木难支,弟兄们现在都不知去了哪儿,先前还有几位。他纳闷着,我何旭,还是何旭吗?!

我敢跨国杀人的勇气去哪儿了?!我要掀盖子坐天下的霸气去哪儿了?!我敢在卫民头上屙尿找人×他马子的筹谋去那儿了?!难不成,我坐了天下,反倒成了傻×?!反倒给骑上了头?!这不妥吧?!何旭洗完了澡,说:我要的挂面呢?秘书煮好了,何旭说:你洗澡吧!

何旭一边吃,一边打电话,范仕健还是不接。他心燥,但没办法,只好吃东西,换衣服。他们约定好了,一个半小时以后,在江南区那头碰面。那可是何旭的井冈山呢,他起家是在那儿。那江南区咋样了?他也不知道了,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何旭对他们其实也不差呀!

先前何旭用过的铺面,每个月都会按时交租。待他好过的人,该送的钱其实都送的,好吗?时间滴答滴答过,何旭听着这水声,心烦了。他的挂面都吃饱了,可这女人的澡还没洗好呢。何旭说:喂!你好了吗?!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拽你了!说罢,何旭继续等,还有时间。

约十五分钟,女人高高兴兴地出来,连衣服都没有穿,两只**晃悠晃悠,在何旭面前跟幻影一般。另外,她的下面,同样没穿东西,是一片黑森林。就连基本的拖鞋,她都没穿,两只白脚丫踩着地面,全是水。何旭说:你还真是受毬命!你不舍得披件浴衣?!我受不了!

秘书先是委屈,但没有说话,她的手里头,是一张验孕纸。她递给了何旭,然后摆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然后就进了房间。她先前,在何旭家住过一段时间,因为何旭没有女友,但下面又养得不行,血气方刚么?秘书她是领四五千的,还不带小费和提成,她知道何旭想要。

那就给罢!可何旭看着这张验孕纸,一摸寸头,心想,坏了!何旭说:我要当爸爸了?!何旭两眼一瞪,这验孕纸,是两条杠,分明的怀孕了。何旭说:你倒是出来呀!秘书兴高采烈地,穿了小西服,踩了靴子,她两手搂着何旭的脖子,说:从今儿起,我就是你女人啦!

何旭想,坏了。你早不怀孕,晚不生育,你偏偏在这时,给我怀孕!天呀,何旭心乱如麻。打掉?为什么要打掉?他养不起?他缺钱?他没有责任心?都不是。不打?不打,谁养?我何旭从没想过结婚,我是孤儿仔,非亲非故。归根到底,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定性!结婚!

可这孩子来了,是晴天霹雳?是飞来横祸?何旭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闻道女人的头发香,脖子香。忽然,嘟嘟嘟,手机的响声,把何旭从幻想派变成了现实派。他拿起了电话,这手机屏幕分明的,是范仕健。何旭马上接过,迫不及待。